我出差提前回家,推开卧室门,老公和男闺蜜盖同一床被子在看电影

快播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2-01 08:03 1

摘要: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夕阳,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光带。

01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掏钥匙的手都在抖。

本来应该是后天的航班,但我提前完成了工作,想给李泽一个惊喜。

惊喜。

我想到这个词,自己都笑了。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门开了。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夕阳,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光带。

我换了鞋,把行李箱立在玄关,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

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微弱的电影对白声。

我心里一暖,这家伙,又在偷懒看电影。

我轻轻推开门。

然后,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卧室的大床上,两个人并排躺着,盖着同一床被子。

一个是我的老公,李泽。

另一个,是我的男闺蜜,方宇。

他们俩的头靠得很近,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投影。

银幕的光忽明忽暗,照在他们脸上。

我甚至能看清李泽的睫毛,和方宇下巴上冒出的一点青色胡茬。

被子下面,他们的身体轮廓紧紧挨在一起。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血液像是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我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得我胸口生疼。

“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雷,在安静的房间里爆开。

床上的两个人猛地一震,齐刷刷地扭过头来。

李泽的脸上是纯粹的惊愕,嘴巴微张,像是看到了鬼。

方宇的反应更快一些,他一把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地想坐起来。

被子掀开的瞬间,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俩都穿着睡衣。

李泽穿着我给他买的灰色条纹款,方宇穿着一套深蓝色的。

“温昕?你……你怎么回来了?”李泽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慌乱。

“我不该回来吗?”我冷笑,一步步走过去,“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不是,昕昕,你听我解释。”李泽也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地上,急切地向我走来。

“解释?”我看着他,又看看一脸尴尬、不知所措的方宇,“解释你们俩为什么盖着一床被子,躺在我的床上?”

“我们……我们就是在看电影。”李泽的解释听起来苍白无力。

“看电影?”我指着那床被子,“看电影需要脱光了衣服,盖一床被子看?李泽,你当我傻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

方宇终于开了口:“温昕,你真的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转向他,我的好闺蜜,“方宇,你告诉我,应该是什么样?是我老公觉得一个人睡太冷,所以找你来暖床吗?”

这些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我看着他们俩,一个是我发誓要共度一生的男人,一个是我无话不谈的朋友。

现在,他们俩,在我的床上。

李泽的脸白了又青,他上前想拉我的手。

我猛地甩开他。

“别碰我!”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想吐。

“温昕,你冷静点。”方宇说。

“冷静?”我歇斯底里地喊,“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们俩让我怎么冷静!”

我冲过去,一把扯下床上的被子,狠狠地扔在地上。

然后是枕头,一个,又一个。

我像个疯子,把床上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

李泽和方宇就那么站着,看着我发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累了,停下来,扶着墙大口喘气。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看着李泽,一字一句地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02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李泽的眼神里全是茫然和受伤,“昕昕,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我抹了一把眼泪,指着他和方宇,“你们俩都躺在一张床上了,还问我在胡说什么?李泽,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疼得无法呼吸。

结婚三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圈子里最恩爱的一对。

李泽温柔体贴,方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三个人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旅行。

我甚至开玩笑说,方宇就像我们的家人。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们真的只是在看电影。”方宇试图解释,他的表情很严肃,“李泽他……他今天有点不舒服,畏冷,我就陪他躺一会儿。”

“不舒服?”我冷笑一声,“不舒服就找你陪?他是没手还是没脚,不会自己打电话给我吗?还是说,在你这里得到的安慰,比在我这里多?”

我的话像刀子,扎向他们,也扎向我自己。

李泽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眼神黯淡下去。

他的沉默,在我看来,就是默认。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行,真行。”我点点头,转身就走,“你们继续,当我没回来过。”

我冲出卧室,回到玄关,一把拉起我的行李箱。

“昕昕,你要去哪?”李泽追了出来,从后面拉住我的胳膊。

他的手很凉,一点温度都没有。

“放开!”我用力挣脱他,“李泽,我觉得你很脏。”

“温昕!”他低吼一声,眼睛都红了,“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完?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你倒是说啊!”我冲他喊,“你说你们在看电影,好,那为什么方宇会穿着睡衣出现在我们家?他的睡衣是自己长腿跑来的吗?”

这个问题,显然把李泽问住了。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无力地说:“昕昕,算我求你,别闹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行吗?”

“谈?”我看着他疲惫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还有什么好谈的?捉奸在床,证据确凿,你还想谈什么?谈你们俩谁上谁下吗?”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

不是他打我,是我打了他。

我用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脸瞬间就红了。

连我自己都愣住了。

我看着自己发麻的手,又看看他脸上的指印,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李泽没有躲,也没有生气,他就那么站着,任我打。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我看不懂的情绪。

是愧疚吗?

“温昕,你太过分了!”方宇也跟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冲过来把李泽护在身后,“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指着方宇,“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穿着睡衣,和我老公躺在一张床上!”

方宇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看了一眼李泽,欲言又止。

就是这个眼神。

他们俩之间的这个眼神交流,彻底点燃了我最后的理智。

他们有秘密。

一个属于他们俩,而我被排除在外的秘密。

“够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不想听你们的任何解释了。”

我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温昕!”李泽在后面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我没有回头。

我怕我一回头,就会心软。

我怕我一回头,就会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的样子,那会让我崩溃。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后,重重地把门关上。

把那两个人,那段我觉得无比幸福的婚姻,都关在了门后。

03

我拖着箱子,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天已经黑了,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像一张巨大而迷离的网。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娘家?不行,我妈那个大嘴巴,不出半天,我们小区所有大爷大妈都会知道我老公出轨了,还是跟个男的。

去酒店?我看着手机上寥寥无几的电量,和钱包里可怜的几张现金,叹了口气。

出差太久,我忘了充电,忘了取钱。

好像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

最后,我找了个公园的长椅坐下。

晚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我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我抱住双臂,把头埋进膝盖里。

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牛仔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我和李泽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从大二开始谈恋爱,毕业就结了婚。

他是那种很温柔的男人,会记得我们每一个纪念日,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给我煮红糖姜茶,会在我加班晚归的时候,无论多晚都开着一盏灯等我。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辈子。

方宇呢?

他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我们是那种可以互相吐槽,互相揭短,却又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铁哥们。

李泽还是通过我认识方宇的。

他们俩性格很合得来,都喜欢看球,都喜欢玩游戏,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我曾经还很得意,觉得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男闺蜜能处得这么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现在想来,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努力回想,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李泽对我一如既往的好,方宇也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对。

好像也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最近这半年,李泽瘦了很多。

我问他是不是工作太累,他总说是,让我别担心。

他还变得特别容易累,以前我们周末会去爬山,现在他宁愿在家躺一天。

有几次晚上,我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失眠。

还有方宇。

他来我们家的次数,好像比以前更频繁了。

有时候我出差,他也会过来,说是陪李泽打游戏,免得他一个人无聊。

我当时还觉得方宇真是个好兄弟。

现在想想,他们哪里是打游戏,分明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恶心。

我掏出手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五。

我打开通讯录,翻到了李泽的名字。

我想打电话过去,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然后告诉他,我们完了,离婚。

可是我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这七年的感情。

我舍不得那个曾经对我那么好的李泽。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方宇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我的声音沙哑。

“温昕,你在哪?”方宇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你别做傻事,快回来。”

“回去干什么?”我冷笑,“回去看你们俩继续表演吗?”

“不是的!你听我说,李泽他……他出事了!”

“出事?”我的心猛地一揪,“他出什么事了?方宇,你别想骗我回去。”

“我没骗你!他刚才追出去找你,结果在楼下晕倒了!现在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快来市中心医院!”

方宇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像是在撒谎。

晕倒了?

怎么会晕倒?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挂了电话,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市中心医院赶。

一路上,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担心他。

李泽,你千万不能有事。

如果你有事,我……我该怎么办?

04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我付了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急诊大楼。

大厅里人来人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抢救室门口长椅上的方宇。

他穿着那身深蓝色的睡衣,外面胡乱套了件外套,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焦急和疲惫。

看到我,他立刻站了起来。

“温昕,你来了。”

“李泽呢?”我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他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抢救。”方宇的声音很低沉,“医生说是急性心梗。”

急性心梗?

这四个字像晴天霹雳,把我整个人都劈傻了。

怎么可能?

李泽才三十岁,平时身体也挺好的,怎么会得这种病?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方宇扶住了我,“是真的。他……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早就知道了?”

方宇的眼神躲闪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把我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温昕,对不起,我们一直瞒着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皱巴巴的纸,递给我。

我颤抖着手打开。

那是一张诊断报告。

上面的名字,是李泽。

诊断结果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扩张性心肌病。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建议尽快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日期,是半年前。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扩张性心肌病……心脏移植……

这些我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词,现在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我丈夫的诊断报告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半年前,他体检的时候查出来的。”方宇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自责,“这个病,简单来说,就是心脏被无限放大了,心肌收缩无力,随时都可能心力衰竭,或者像今天这样,突发心梗。”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我是他老婆啊,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不想让你担心。”方宇说,“他怕你跟着他一起受苦。他说,这个病就是个无底洞,移植手术费用高昂,而且还不一定能等到合适的心源。他不想拖累你。”

拖累……

他竟然觉得他会拖累我。

“所以,你就帮他一起瞒着我?”我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方宇,“方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也不想!”方宇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劝过他很多次,让他告诉你,可是他就是不肯!他甚至……他甚至想过,等他病情再重一点,就找个借口跟你离婚,让你去找个健康的人,过正常的生活。”

离婚……

原来他连这个都想好了。

“那今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了卧室里的那一幕。

“今天他心脏就不舒服,一直说冷,畏寒,这是心衰的症状之一。”方宇解释道,“我是学医的,虽然不是心内科,但基本的护理还懂。我就让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想让他暖和一点。我们看电影,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别那么紧张。我那套睡衣,是之前留在这里的,方便我过来照顾他。”

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看到的背叛,其实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

原来,我以为的苟且,其实是我的朋友在帮我照顾我生病的丈夫。

我真是个混蛋。

我竟然……我竟然还打了他一巴掌。

我捂住脸,泣不成声。

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最可恶的女人。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我和方宇立刻冲了过去。

“医生,我先生怎么样了?”

05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疲惫但还算平静的脸。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抢救得很及时,没有造成大面积心肌坏死。”

听到这句话,我和方宇都松了一口气,感觉腿都软了。

“但是,”医生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这只是暂时的。他的心脏功能已经很差了,这次心梗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他随时可能再次发作。”

“那……那该怎么办?”我声音发颤,紧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进行心脏移植。”医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同情,“我们已经把他加入了等待移植的名单,但是你们也知道,合适的心源非常难等。在这之前,他必须住院接受治疗和监护。”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心脏移植……

这四个字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看着躺在里面的李泽。

他脸色苍白,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旁边发出“滴滴”声的仪器。

他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无助。

这还是那个会笑着把我举起来转圈,会把家里所有重活都包揽的李泽吗?

我的心疼得像是要裂开。

我恨他,恨他为什么这么傻,要一个人扛下所有。

我也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这么粗心,竟然没有早点发现他的异常。

他瘦了那么多,我以为是工作累的。

他晚上失眠,我以为是压力大的。

他不再陪我爬山,我以为是他变懒了。

我这个妻子,当得真是太不称职了。

“温昕,你别太难过了。”方宇在我身边轻声说,“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救他。”

我点点头,擦干眼le。

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李泽需要我。

我必须坚强起来。

“手术费……大概需要多少?”我问方宇。

方宇沉默了一下,说:“手术本身加上后期的抗排异药物,至少要准备一百万。”

一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砸在我的心上。

我们结婚这几年,虽然工作都还不错,但也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为了买现在这套房子,我们掏空了所有的积蓄,还背上了三十年的房贷。

我们所有的存款加起来,可能连二十万都不到。

去哪里弄剩下那八十万?

“钱的事,你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方宇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些年也存了点钱,先拿去用。不够的话,我们再找朋友借,房子也可以抵押。”

我看着方宇,心里五味杂陈。

我刚才那样误会他,那样辱骂他,他却还在为我们着想。

“方宇,对不起。”我哽咽着说,“今天晚上……是我不好,我……”

“别说了。”方宇打断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李泽。只要他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是啊,只要他能好起来。

我回到重症监护室的窗前,贪婪地看着里面的人。

李泽,你听到了吗?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不管有多难,我都会陪着你。

你欠我一个解释,也欠我一个未来。

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一定要。

06

接下来的日子,医院成了我的第二个家。

我向公司请了长假,每天守在医院里。

白天,我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和医生沟通病情,研究各种医疗方案,还要应付闻讯赶来的双方父母。

李泽的爸妈哭得差点晕过去,我妈也抱着我哭个不停。

我只能强忍着悲痛,反过来安慰他们,告诉他们李泽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晚上,我就睡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折叠床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能卸下所有的伪装。

我常常会一个人坐在走廊里,看着窗外的月亮,一遍遍地回想我和李泽的过去。

从大学校园里的青涩爱恋,到步入婚姻的柴米油盐。

我们一起笑过,也一起吵过。

我以为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变老。

可现实却给了我如此沉重的一击。

钱的问题,像一座大山压在我们面前。

方宇把他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有三十多万。

我把我们仅有的十几万存款也取了出来。

双方父母也拿出了他们的养老钱。

东拼西凑,总算凑了七十多万。

还差三十万的缺口。

我开始疯狂地给朋友打电话借钱。

有些人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有些人则找各种理由推脱。

我尝尽了人情冷暖。

那段时间,我每天睁开眼就是钱,闭上眼还是钱。

我甚至想过去卖房子。

可是这套房子,是我们俩一起精心设计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们的回忆。

我舍不得。

李泽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一个星期,情况稳定后,转到了普通病房。

他醒来后,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虚弱,但眼神里充满了愧疚。

我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更不该……打你。”

李泽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不怪你,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

我们俩看着对方,眼圈都红了。

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我们之间的那点误会和隔阂,早已烟消云散。

剩下的,只有相濡以沫的决心。

“钱的事,你别操心。”我帮他掖了掖被角,“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什么办法?”他紧张地问,“昕昕,你可别做傻事。”

“放心吧,我不会的。”我笑了笑,没告诉他我的计划。

我不想让他再为这些事操心。

他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等着做手术。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一边照顾他,一边想办法筹钱的生活。

方宇也几乎天天来医院,有时候给我带饭,有时候替我陪着李泽,让我能喘口气。

他成了我们最坚实的后盾。

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那么冲动,如果我能多一点耐心,听他们解释,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李泽是不是就不会因为激动而突发心梗?

可是,生活没有如果。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弥补我的过错,用尽我的一切,去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07

为了剩下的三十万,我背着李泽,开始想尽一切办法。

我联系了中介,准备把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挂出去卖掉。

中介告诉我,因为市场行情不好,而且我们急着出手,价格可能会比市场价低不少。

我咬咬牙,说没关系,只要能尽快成交。

我还开始在网上找各种兼职。

翻译,文案,设计……只要是能赚钱的活,我都接。

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白天在医院照顾李泽,晚上就回家熬夜赶稿。

人很快就瘦了一大圈,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熊猫。

李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好几次拉着我的手,让我别这么拼。

“昕昕,我们不治了,好不好?”有一次,他突然对我说,“把房子卖了,我们回老家,剩下的日子,我好好陪着你。”

我当时正在给他削苹果,听到这话,手一抖,刀子划破了手指。

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我把苹果和刀子往桌上一扔,眼泪就下来了,“李泽,你再说这种话,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他心疼地看着我,想帮我擦眼泪,却因为手上打着点滴,动弹不得。

“我不辛苦!”我抓起他的手,按在我的脸上,“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做什么都不辛苦。李泽,你听着,我们是一家人,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绝对不会放弃你,你也绝对不能放弃你自己,听到了吗?”

他看着我,眼眶湿润,重重地点了点头。

方宇知道我在卖房子的事后,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

“温昕,你是不是疯了?那套房子是你们俩的心血,怎么能说卖就卖?”

“不卖房子,钱从哪里来?”我无奈地说。

“我再去想办法!”方宇说,“我还有些朋友,我再去借!总之,房子不能卖!”

看着他为我们的事情跑前跑后,我心里既感激又愧疚。

“方宇,谢谢你。等李泽好了,我们一定好好报答你。”

“说什么呢?”他瞪了我一眼,“我们是朋友。再说了,李泽也是我兄弟。他要是敢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日子就在这样紧张而又充满希望的等待中一天天过去。

一个月后,医院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等到了合适的心源。

手术被安排在三天后。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我抱着方宇,在医院的走廊里放声大哭。

这段时间所有的压力,委屈,恐惧,在这一刻,全都释放了出来。

手术前一天晚上,我陪在李泽的病床前。

我们聊了很多。

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聊我们第一次约会看的电影,聊我们第一次旅行去过的地方。

那些曾经以为平淡无奇的过往,此刻都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昕昕,”他拉着我的手,眼神温柔得像水,“如果……我是说如果,手术不成功,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许说胡话!”我捂住他的嘴,“手术一定会成功的。你还要陪我过金婚,银婚,钻石婚呢。我们说好的。”

“嗯,说好的。”他笑了,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滑落。

“等我好了,”他看着我,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我们再去看一场电影,就我们俩,盖着同一床被子。”

我听着,笑着,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08

手术那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

我给李泽擦了脸,换上干净的病号服,像送一个即将远行的孩子,一遍遍地叮嘱他要坚强。

他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冲我笑了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我和双方父母,还有方宇,都守在外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坐在长椅上,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

我把我这辈子会的所有神仙都求了一遍,只求他们能保佑我的丈夫,平安地从那扇门里出来。

方宇一直陪在我身边,时不时地给我递上一瓶水,或者拍拍我的肩膀,无声地安慰我。

等待了八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门开了。

主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欣慰。

“手术很成功。”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我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方宇及时扶住了我。

所有人都哭了,喜极而泣。

李泽被推了出来,虽然还处于麻醉状态,但监护仪上平稳的生命体征,告诉我,他闯过来了。

他回来了。

之后的康复过程虽然漫长而辛苦,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李泽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脸上的血色也渐渐恢复了。

他可以下床走路了,可以自己吃饭了,甚至可以跟我开玩笑了。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我们没有卖掉的那个家,一尘不染。

方宇早就帮我们请人打扫干净了,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食材。

李泽站在客厅中央,环顾着这个我们差点失去的家,眼眶红了。

他转过身,紧紧地抱住我。

“昕昕,谢谢你,带我回家。”

我靠在他失而复得的胸膛上,听着那颗崭新的心脏,在里面有力地跳动着。

“欢迎回家,李先生。”

生活回到了正轨,但又有些不一样了。

我们都更加珍惜彼此,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那笔手术费的缺口,最后是方宇通过他一个做生意的朋友借到的,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我们正在努力工作,一点点地还债。

虽然有压力,但心里是踏实的。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

我和李泽窝在卧室的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天花板上投影着一部老电影,是我们大学时一起看过的第一部电影。

他把我搂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

“老婆。”

“嗯?”

“那天晚上,你推开门的时候,在想什么?”他突然问。

我转过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故意板起脸。

“在想,是先打断你的腿,还是先打断他的腿。”

他被我逗笑了,胸腔震动着。

“那后来怎么没打?”

“后来?”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后来发现,你们俩的腿,都挺重要的。一个,要陪我走完下半生。另一个,还要在我们走不动的时候,给我们推轮椅呢。”

他没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窗外,夜色温柔。

电影里的光影,在我们脸上流转。

我知道,生活不会永远一帆风顺,未来或许还有很多挑战。

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只要这颗心还在为彼此跳动,就没什么好怕的。

来源: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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