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曾思玉看电影，片尾出现毛主席，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坏了

摘要：1935年3月的夜里，岷江上空飘着湿冷的细雨，长征队伍在河滩边歇脚时，一个二十四岁的江西青年正举着马灯检查担架。那人就是曾思玉。彼时他还不知道，面前这副担架里坐着未来影响自己一生的领袖。多年后，他总把这段江畔偶遇称作“命里注定的分水岭”。

1935年3月的夜里，岷江上空飘着湿冷的细雨，长征队伍在河滩边歇脚时，一个二十四岁的江西青年正举着马灯检查担架。那人就是曾思玉。彼时他还不知道，面前这副担架里坐着未来影响自己一生的领袖。多年后，他总把这段江畔偶遇称作“命里注定的分水岭”。

担架任务完成后，红军继续北上。张国焘企图南下分裂的消息不断传来。5月初，周恩来与毛泽东商议，需要有人把劝阻信件送到徐向前手中。陈光、肖华第一时间想到湘赣籍出身、脚程快、胆子大的曾思玉。一封薄薄的密信，交到他掌心。毛泽东看着他，道一句：“越快越好，不能有差池。”这句话像钉子扎进心里，曾思玉翻身上马，在雨幕中急行两昼夜，最终在黑水河北岸堵到红四方面军的前锋。徐向前读罢信件，只留下一行收条，让他原路返回。曾思玉衣衫透湿赶回，把收条递过去。毛泽东点点头，没有多说，只拍拍他肩膀。旁人笑称“立功啦”，他却记得当时自己两腿直打颤——这是第一次切身感到，个人一次奔波，能改写大局。

抗日战争时期，曾思玉已是冀中军区纵队长。1947年秋天，他指挥清风店战役，俘敌9000余。紧接着获取石家庄城防图，上报聂荣臻。电报发往陕北时，毛泽东批示：“小老虎好样的！”前线官兵得知首长夸奖，士气暴涨。11月，石家庄攻坚打响，曾思玉采取“断水断电、侧翼穿插”的办法，两昼夜拔掉发电厂、煤站，随后三十团翻越云盘山，夜袭东北角。城破那一刻，刘英被俘，守军全线崩溃。此前被国民党吹嘘能守三年的所谓“石门铜墙”，只撑了五十三小时。

新中国成立后，他调入沈阳军区。1967年夏，武汉局势紧张。凌晨一点，中央办公厅电话打到他宿舍：“立即来京。”飞机落地西郊机场，毛泽东在作战室内翻阅人事档案，指着他的名字对周恩来说：“让他去。”两天后，曾思玉到任武汉军区司令。东湖宾馆的一次谈话，毛泽东问：“那里的事能不能摆平？”他答：“只要按中央精神办，就能。”领袖哈哈一笑：“好，有事直接报告。”在武汉，曾思玉先整顿交通、水电，再稳住几所大型工厂。两个月，街头乱点基本平息。

1973年秋，中央决定干部轮换，他被调往济南军区。初到济南，繁杂事务扑面而来，终日会议、勘察，一连数周没合眼囫囵觉。1974年10月，军区宣传队在操场放露天电影《风从东方来》，末尾插入当年毛泽东接见外宾的纪录片。傍晚气温骤降，战士们端着搪瓷缸喝热茶取暖。银幕雪亮，曾思玉站在人群后侧，双手插在作训服口袋里。

影片结尾，镜头推近一位白发佝偻的老人。主持人旁白报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毛泽东同志——”。现场掌声雷动，曾思玉却猛地一震，喉结滚动，脱口而出：“这是谁？”警卫员愣住：“首长，是主席。”这一刻他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坏了！仅仅一年未见，毛泽东竟憔悴到如此地步，背已驼，步子缓，抬手也显吃力。战士们在欢呼，他却觉得耳边嗡嗡直响。领袖身体，一直是国家安稳的象征；若是出了状况，会牵动千军万马。

当晚，他在简陋办公室坐到凌晨。军事参谋递来值班表，他没接，呆呆望着煤油灯跳动的火苗。参谋低声问：“首长，需不需要休息？”曾思玉摆摆手：“备车，明天进山视察训练场。”其实他心里清楚，这座山沟沟的靶场暂时没有要事，自己只是无法安静。翌日清晨，吉普车穿过济南南山，他站在寒风里，看着炮兵连晨训，想起当年长征路上毛泽东躺在担架里同自己闲话江西山水的画面。那时领袖才四十出头，谈起信丰竹笋、赣江春水，眉飞色舞；而今天，岁月竟将那位中年人磨成了银幕里的白发老人。

1976年9月9日凌晨3点10分，北京传来噩耗。济南军区大楼灯火全亮，作战值班室电话没停。清晨六点，曾思玉乘专列北上。暮色中的石家庄站，他打开车窗，风刮进来，帽檐被吹得猎猎作响。副官递来热茶，他一句话不说。抵京后，灵堂庄严肃穆，花圈铺满长安街东段。曾思玉在队列里，脱帽，鞠躬，他努力挺直腰板，却忍不住眼眶通红。跟在他身后的年轻警卫听见微弱的喃喃：“首长放心。”除此，再无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