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普罗米修斯》看肖博士的信仰与人类对终极答案的求索

快播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1 19:00 1

摘要:然而,造物主并未回应她的疑问,反而突然发起攻击,将所有队员尽数杀灭。此时影片已接近结束,人们不禁疑惑:导演既然抛出了这些问题,为何不给出答案?从剧情设计角度来看,这一安排实则有深层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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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博士具体秉持何种信仰?影片开篇便抛出了三个终极命题——“我们从何而来?”“我们的意义是什么?”“我们死后会去往何处?”

为探寻这些问题的答案,探险团队踏上了寻找“巨人”(造物主)的旅程。

当影片临近尾声,团队历经重重艰险,终于站在造物主面前时,肖博士难掩激动地追问:

“我必须知道原因!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何憎恨我们?”

然而,造物主并未回应她的疑问,反而突然发起攻击,将所有队员尽数杀灭。此时影片已接近结束,人们不禁疑惑:导演既然抛出了这些问题,为何不给出答案?从剧情设计角度来看,这一安排实则有深层考量。

影片结尾“不直接作答”的剧情设计考量

首先,若导演为这些终极问题编织一个明确答案,影片格调将大幅降低,甚至可能沦为通俗化的网络神话叙事,失去对主题的深刻探讨空间。

其次,若给出“巨人创造人类”的明确结论,接踵而至的新问题——“谁创造了巨人?”——将使叙事陷入无限溯源的逻辑困境,难以正面回应。

不过,导演在影片最后一幕,以非直接的方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当肖博士借助“八爪鱼怪”杀死造物主,成为唯一幸存者后,机器人大卫向她提议:

“我能驾驶巨人的飞船,建议我们返回地球以保全性命。”

肖博士却拒绝道:

“我不想回到地球,请带我前往巨人的母星。”

大卫疑惑追问:

“你为何执意要去巨人的母星?”

肖博士的回答直指核心:

“我想找到答案。”

这一选择恰恰诠释了肖博士的个人信仰——她无条件相信,人类终能找到关于自身起源与存在意义的终极答案。

导演斯科特的信仰态度与影片内核关联

这一设定与导演斯科特的公开形象高度契合。斯科特曾执导《天国王朝》(2005年)、《出埃及记》(2014年)等宗教历史题材影片,但他个人并未依附于任何权威信仰体系。

2013年,他曾简短提及“我是一名无神论者”,但一年后又改口称“自己也不确定”。他关于宗教的公开言论极少且措辞谨慎,这是目前可检索到的、他对宗教话题仅有的讨论内容。

正如前文对影片的解析,他将自身对信仰的思考仅留存于个人认知中,不对任何宗教做过多评价,但不难感受到,他必然有着属于自己的个人信仰与理解。

从个人解读视角来看,他这种“不对外宣扬”的态度,很可能源于对信仰争论的厌倦。

作为偶尔分享宗教相关内容的博主,我对此深有体会:在现有认知框架下,所有权威信仰体系在社会传播过程中,核心目标之一便是巩固自身的“正确性”。然而,对于“宇宙本源”“人类起源”等终极问题,这些信仰体系的辩论始终停留在语言层面的逻辑博弈与抽象理论的演绎说服,始终处于“自成体系、自说自话”的状态。

它们无法通过证伪其他观点,来证明自身的唯一性与普遍性,也没有人能跳出“自圆其说”的局限,真正解决“究竟谁的答案正确”“世界源头是什么”的核心困境。

当看透这一本质便会发现,围绕信仰展开的争论并无实际意义——即便作为最年轻的认知体系,现代科学同样无法证伪其他信仰观点,这正是人类共同面临的认知困境。

但科学与其他信仰体系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并未加入“谁真谁假”的争论,对终极源头问题也未给出定论性回答,而仅仅将自身定位为一种研究方法与工具。

更重要的是,科学是目前唯一试图通过实践突破认知困境的体系——它无条件相信,人类终能通过科学方法找到答案。若这一天真的到来,科学将向全人类揭示真相,届时所有关于信仰的争论都将平息,这便是科学的信仰内核。

这种“以实践求索真相”的精神,在肖博士身上得到了集中体现。作为“普罗米修斯号”的唯一幸存者,她肩负起探索终极答案的使命:明知巨人对人类抱有杀意,却仍选择迎难而上,甘愿代表全人类前往巨人的母星,亲眼见证、亲耳聆听巨人的回应,只为找到那关于存在本质的终极答案。

而这种“永不停歇追求真相”的精神,被浓缩在影片最后一句台词中。

当飞船冲破云层、缓缓升入太空时,肖博士向宇宙发射了一段信号:

“若你接收到这段传输信号,切勿尝试前往信号源所在地,现在这里只有死亡,而我将会离开此地。今天是‘新年’,我主(耶稣)纪元2094年。我是伊丽莎白・肖,‘普罗米修斯号’的最后幸存者,我仍在寻找。”

听到这句台词时,我才意识到自身认知的狭隘与格局的局限——这让我联想到影片中另一处关键对话:

大卫曾对肖博士说,找到答案或许并不重要,毕竟巨人创造了人类,却又突然改变主意要消灭人类,“他们为何这么做”的原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肖博士坚定回应:

“是的,太重要了。”

大卫不解追问,肖博士则答道:

“因为你是机器人,而我是人类。”

看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这种渴望探索真相的“求索精神”,并非仅属于科学,它同样是宗教的核心精神,更准确地说,是全人类自古以来便拥有的精神特质。

只不过,科学选择在物质世界中寻找答案,而宗教则在精神世界中追寻归宿——无论是信仰中的“神”“梵”“道”“佛”,本质上都指向同一个核心:使世界得以存在、使人类得以诞生的根本力量。

“人类求索困境”的影片呈现与现实映射

在此需补充一个冷知识:尽管不同宗教都在阐释各自的核心概念(如神、梵、道、佛),但没有任何一位信仰者能真正知晓这些概念的本质。

从未有人在“与神同在”“与梵合一”“得道成仙”“涅槃成佛”,或是抵达所谓“极乐世界”后,能重返人间向他人描述这些体验的具体形态;也没有任何一位信仰者,能清晰、具体地向他人阐释自己所信仰事物的真实样貌。

宗教看似给出了答案,实则并未提供实质性解答——它仅为信仰者指明了一个方向,而信仰者终其一生,都在沿着这个方向追寻自己心中的“神”“梵”“道”“佛”。

相比之下,科学则将探索方向指向了更广阔的领域:或是向外探索宇宙太空,或是向内研究微观粒子,试图通过对物质世界的研究,找到关于宇宙本源的答案。

机器的创造者就站在他们面前,触手可及;但自人类拥有记忆以来,似乎始终被困在地球这颗蓝色星球上。

关于“起源”,人类从未获得过一个能被普遍认可的答案,而“答案未揭晓”的状态,又让人类陷入了对未知的好奇——正是这份好奇,驱动着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人们在夜空下抬头仰望,以各自的方式不断思考、不断探索,只为寻找那个关于存在本质的终极答案。

综上而言,无论你秉持的是权威信仰还是个人信仰,全人类的处境始终相同:我们都尚未找到关于终极问题的答案。

而人类的这种“求索困境”,被集中浓缩在影片最后一幕的肖博士身上——她孤独地身处浩瀚宇宙中的一颗遥远星球,身边只有机器人大卫为伴,甚至还需为大卫修复身体。

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每个人都是“肖博士”:我们都有自己所相信的事物(或许清晰,或许模糊),也都在各自的人生中,不断追寻属于自己的“答案”,不是吗?

来源:青蛙刀圣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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