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光和刘安国历史原型拍电影:给徐远举写的悼词,好像不够全面

快播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5 00:17 2

摘要:功德林的名字一打出来,很多人就会想到那些在电视剧《特赦1959》里以真名出现的面孔:杜聿明、王耀武、曾扩情、郑庭笈、宋希濂、杨伯涛、陈长捷、邱行湘、周振强、卢浚泉等十人,一点不掩饰,没有化名。

功德林的名字一打出来,很多人就会想到那些在电视剧《特赦1959》里以真名出现的面孔:杜聿明、王耀武、曾扩情、郑庭笈、宋希濂、杨伯涛、陈长捷、邱行湘、周振强、卢浚泉等十人,一点不掩饰,没有化名。

说句实话,真名真姓摆在那里,戏里戏外就没法糊弄。但麻烦也来了:人不是案卷,人有脾气、有喜怒、有命运里拧巴的那股劲儿。有人等了一辈子,一条消息先把他点燃,再把他摔在地上;有人在礼堂里一次次代表发言,掌声响过,却永远没轮到自己的名字。到最后,居然还有人拿到那张特赦令,拎着包去了海的那边,去找他心里那位“老前途”。这事不规整,偏偏真。

那一年,第一批从各地战犯管理所里被选出来的共有三十三人。北京功德林出了十位名头响亮的将领,剩下的二十多位多数来自抚顺那边,最后镜头里出现的那位溥仪,也一直是关在东北的。剧里为了讲故事,给几位战犯换了名字,细看还是能对上号:戏里叫蔡守元的,原型是华中军政长官公署的副长官张淦;叶立三的影子落在了韩浚身上,那位在莱芜战役里被俘的七十三军军长;至于刘安国,这一位在军统时就混到了中将,后来在淮海前线当了“剿总”前进指挥部的副参谋长,代参谋长,原型说的就是文强。

这些战犯原型都好找,观众想八卦的,倒是另一个人:战犯管理所的所长王英光。他在现实里是谁?我们翻资料的那阵子,有个意外收获——这位所长的原型,和文强后来居然搭档干了一件文化活:一起参与了电影《决战之后》的拍摄。这是个好玩的连接点:历史原型变成电影顾问,戏里人就坐在场记旁边看着演员演自己,多少有点后现代。

王英光的原型叫姚伦,早年在俄国读过书,后来在公安系统做了不少年头。文强提他的时候,语气挺温柔,说“我们是朋友,一起拍过电影”。《决战之后》这片子改编自黄济人的《将军决战岂止在战场》,片尾字幕里只给姚伦挂了“顾问”的名字。文强自己倒是没署名——但他以真名出镜,活生生人带着旧时代的阴影走进了灯光里。你要说演技嘛,文强那脾气,大概也不愿看别人来“扮演”他,他自己演自己就好。

文强在功德林待得太久了,二十六年又半年。姚伦有调动、沈醉有特赦,他还没走。那样的日子里,“同学们”一批一批离开,礼堂里的出门仪式热闹又克制,走的人带着复杂的眼神,留的人把手插在衣兜里,窗外槐树落叶。他和黄维,一个铁了心的残留“学委”,送走了许多老资格,心里到底怎么想,没人真说。人到后半生,喟叹都变成吞回肚子里的气。

这群人里,徐远举是拧得特别厉害的一个。他不像周养浩那样能装、会藏心事。早在重庆关押时,他就认了,主动交代不少过去的事,还劝沈醉别瞎编,别藏着掖着,干脆点,说了算。他不是那种口袋里藏三本笔记准备对付审问的人,甚至在特赦消息刚出来那天,还拿着报纸在走廊里跑,边跑边喊,先去找王耀武,又去拍杜聿明的门。康泽听着听着,一激动,竟然晕过去——这事说出来像段子,想想又挺人性。

热闹过去,徐远举也不是只有热血。他会坐下来琢磨,用指尖敲桌子:报纸上写的是“一批”,不是“全部”。哪一批?多少人?从哪儿挑?他从第二天记者拍照时镜头停留的时间长短,猜出了几位——杜、宋、王——会被优先放出来。你看,他以前在军统本部当过行动处的副处长,察言观色是吃饭的本事,直到进了功德林也没丢。

问题就是,名单公布,没他。那一刻,他翻了脸。情绪是人最难藏的东西,他当场拧眉、吼起来——我学也学了,劳动也出汗了,材料写了一摞,我到底差在哪里?这句反问,嚷得不讲理,但听懂了的人,也知道是一身焦灼。可你站在另一个角度看,抗战时在前线带队打仗、确有战功的那拨人,和秘密系统里操刀、使刑的人,公众的接受度就是两码事。战场上死人是战争的残酷,秘密审讯房里死的是普通人、手无寸铁的青年——那种血色,不是几篇材料就能抹平。

沈醉后来讲过,四川那位王陵基,几十年手里过的命数以千计;徐远举自己也不轻,动过几百条人命。你说罪是罪,他也确实认了。他在管理所里写了《我的罪行实录》,词句很重,像拿铁刷子刮自己心口:红岩那边的血,他说自己没有脸,没有资格原谅自己。写这种东西的人,夜里常常睡不着,冬天的暖气片烫手,他还会出一头冷汗。

他是焦灼的,不断改造,勤勤恳恳,又时时想走出门。人就是这样,心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到晚年,那火焰烧到血管。1973年一月二十三日零点二十分,复兴医院,那盏灯是白的,他倒下之前还因为一件衣服被叫去返工。那会儿缝纫组的组长早就换了好几任,杜聿明走了,沈醉也出去了,谁成了组长已经记不清。只记得那个人话刺耳,徐远举受不得,心口一堵,跟文强拌了两句,冬天跑去洗了冷水澡——这一下,身子骨像被敲断了,倒地不起。

他走了,按规矩要有告别。礼堂里放了白花,棺盖前摆着一幅挽联。悼词谁来写?宋希濂早就不在这儿了,那两年管理所里还留着的文化人不多,文强算是字写得漂亮的。他写得克制,也写得软:说这个人做过坏事,大家都知道;可他身上的那些,是那个时代、那个系统的一部分;他的那个系统垮了,他在活着的岁月里尽可能地交代、悔过;他不是假面孔,他是真的想从旧生活里走出去,掉头走向一个新路口。也难怪礼堂里那天,很多人低着头,谁都没硬着心肠。

文强离开功德林后,去了政协的文史资料部门当专员,还做学习组的负责人、军事组的副组长。姚伦来找他拍《决战之后》,他答应得痛快。这些都合情合理:走出来的人,总要找个地方把过往讲清楚,或者至少,试着讲清楚。电影里有他,镜头也给他不少。看过片子的人都说,那种现场感是有的——不是因为演员演得精巧,是因为原型就在旁边,有时会点着烟,突然开口纠正一句:“那个场景不是这样,应该再冷一点,应该更安静。”

鱼尾的余味总是落在徐远举身上。实际上,从第二批开始,他就常常被推到台上,代表“待特赦”的人讲话。按大家心里的小算盘,第一批代表的庞镜塘第二批就走了,那按次序来,不该轮到他吗?他还跟沈醉握过手,说会努力,他也努力了。接着三批、四批、五批,一拨拨人走,礼堂里花圈收了又摆,送歌唱了又停,怎么也没到他。他不服,他又服。他一边扎着袖口,一边在心里打鼓。最后那鼓点,成了复兴医院的心电图。

你可能会问,为什么有些人会先走?名单的选择背后是政治与公众情绪的双重考量。抗战的旧将,哪怕败了国,共和国也会看他在民族战争里到底做了多少;而特务系统的人,面对的是另一种账:那个账里有名字,有血的味儿,有家属的哭声。片里片外,文强给徐远举写的悼词,温厚得让人心软。可那些旧案、那些碑刻,仍旧在重庆的山坡上立着,秋天风一吹,纸钱飞起来,灰落在石头缝里,你很难说一句“都过去了”。

再说个岔开的细节。1975年,周养浩拿到特赦的那张纸,像吃了秤砣,非要去海峡那头找“老蒋”,说是要认命、认旧恩。你说是忠还是执拗?这事拿到今天,也难讲清楚。如果徐远举再多活几年,等到全体特赦落地,他会不会也走?还是会像很多留在大陆的旧人那样,缩在一间屋子里,写字、看报,慢慢把日子过成一杯清水?他那双手沾过烈士的血,走与不走,谁都没有答案。

功德林的故事不是爽文。它更像一条老巷子,冬天里有煤味,墙皮剥落,电线在风里颤。有人拿到新生活,有人没等到。电影拍出来了,顾问在片场点着灯,演员在龙套房喝着茶,观众看完了走出影院,夜色冷得让人缩肩。我们到底该怎样安置那些将军级的大特务?是让他在沉默里老去,还是让他在公众面前一次次道出真相?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可那秤里头,永远掺着记忆和情绪。也许,答案不是一句话能讲完的。只剩一个问题,像冬日的风,吹完又吹回:该怎样面对“认错”的人,尤其当他错得如此之重?

来源:分秒必争宇宙cXc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