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托罗重塑科学怪人,英俊怪物颠覆两百年经典形象!

快播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1 14:31 1

摘要:化妆师迈克·希尔坦言:“我花了几十年想象这个角色该怎样出现,最后把所有传统想法都扔掉了。”

十月,吉尔莫·德尔·托罗执导的《弗兰肯斯坦》即将登场。

这位墨西哥导演用他独特的视觉美学,重新唤醒了玛丽·雪莱两百年前创造的怪物。

新作中,雅各布·艾洛迪饰演的怪物与传统形象截然不同。

他拥有雕刻般的面庞和饱满的嘴唇,即使带着伤疤,依然英俊。

化妆师迈克·希尔坦言:“我花了几十年想象这个角色该怎样出现,最后把所有传统想法都扔掉了。”

这种颠覆传统的设计,引发了一个深刻的问题:当怪物不再丑陋,我们又将为何所惧?

弗兰肯斯坦的故事早已深入骨髓。

1818年,年仅十八岁的玛丽·雪莱出版了《弗兰肯斯坦》,这部作品被广泛认为是世界上第一部科幻小说。

雪莱的创作背景充满戏剧性。

1816年夏天,她与诗人拜伦、爱人珀西·雪莱等人聚集在日内瓦湖畔的一幢别墅中。

由于火山爆发导致的气候异常,无尽的雨水和灰色天空让众人只能待在室内。

为消磨时光,拜伦提议每人写一个鬼故事。

玛丽丰富的想象力让在座的所有人感到不安。

玛丽的灵感来源复杂多元。

她曾梦到死去的孩子复活:“我想如果我可以让无生命的物体运动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可能再造生命”。

科学也为她提供了创作素材,路易吉·加尔瓦尼的电击死青蛙实验,以及珀西·雪莱向她介绍的电疗法,都成为小说中“死而复生”的关键元素。

1931年,环球影业将这个故事搬上银幕,推出了经典恐怖片《科学怪人》。

波利斯·卡洛夫饰演的怪物,那个方形头、塌眼皮、脖颈螺栓的形象,从此深深烙印在公众记忆中。

化妆师杰克·皮尔斯的设计功不可没。

他以解剖学为基础,假想当时的开脑技术,为科学怪人设计了盖状方形头顶。

这一造型如此成功,以至于后来被无数次复制,甚至出现在麦片盒和玩具上,逐渐丧失了最初的恐怖力量。

詹姆斯·惠尔执导的1931年版本,尽管忽略了原著中怪物的复杂善恶观,却从小说文字中挖掘出了新的宝藏。

卡洛夫删除了怪物在小说中的独白,使其与人类的分界线更加暧昧。

环球的《科学怪人》在大萧条年代一路长红,成为该公司最卖座的电影怪物。

随着续集的推出,科学怪人的形象也开始演变。

自第三集《科学怪人之子》以来,科学怪人逐渐切断了与小说人物的脐带,从人人喊打的复仇怪物,变成了有着独立个性的类人角色。

卡洛夫退出系列后,后继者们甚至在表演中加入喜剧色彩,使科学怪人更像是喜怒无常的反英雄。

1931年影片中的科学怪人形象,实则为后续的改编树立了一个标杆,同时也引发了误解。

在电影宣传的影响下,怪物制造者弗兰肯斯坦也莫名其妙地成了怪物的代称。

1957年,英国Hammer Film公司推出了《科学怪人的诅咒》,这是影史上第一部彩色科学怪人电影。

克里斯托弗·李饰演的科学怪人虽然不如卡洛夫的版本出名,但电影为这个怪物赋予了更多人性化的悲情特色,更像是《巴黎圣母院》中的卡西莫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科学怪人也成为社会议题的反射镜。

1965年的《科学怪人大战外星怪兽》回应了美苏太空竞赛的焦虑。

同年的《科学怪人对地底怪兽》则触及了尖锐的反战与核武问题。

这些演变过程,反映出社会对“他者”态度的变化,以及电影工作者对玛丽·雪莱原著精神的持续探索。

吉尔莫·德尔·托罗对《科学怪人》的执着已持续了二十五年。

早在2007年,他就公开表达过改编《弗兰肯斯坦》的渴望。

2009年,他与环球影业达成协议,计划制作多部影片,其中便包括《弗兰肯斯坦》。

尽管项目一度被搁置,德尔·托罗始终未放弃这个梦想。

直到与Netflix签订新的长期合约后,《弗兰肯斯坦》的制作才得以启动。

德尔·托罗素以塑造既神秘又恐怖,且充满同情心的怪物而著称。

从《潘神的迷宫》中的牧神到《水形物语》中的两栖人,他始终深入探讨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

在新版《弗兰肯斯坦》中,德尔·托罗和化妆师迈克·希尔彻底颠覆了传统形象。

希尔在工作室里,用艾洛迪的3D体模塑造粘土模型,常常在漆黑环境中听着雷声完成这项“1850年代的工作”。

最终,艾洛迪身上共贴上了42块硅胶假体,化妆耗时十小时。

希尔设计了一套按肌肉分区的几何色彩图案,想象维克多·弗兰肯斯坦如何拼出一个“手工打造”的生命体。

新怪物的皮肤呈象牙白,灵感来自古典雕塑,缝合处化作柔和的阴影线条。

部分区域微带蓝绿,向皮尔斯致敬;另一些则偏黄,回应雪莱的原著描写。

这种重新设计不仅改变了怪物的外观,更深刻地改变了故事的核心矛盾。

在德尔·托罗的新版中,怪物被拒绝的原因不再主要是外貌,而是其智力或其他内在特质。

德尔·托罗和希尔创造的英俊怪物,不仅仅是一次美学上的革新,更蕴含着丰富的文化隐喻。

都柏林大学教授珍妮·提恩恩指出,这个版本反映了当代社会对科技与美学的痴迷。

“雪莱的故事谈的是科学进步是否太快。现在的版本,也许正对应我们每天接触的精致科技。”

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埃莉诺·约翰逊认为,德尔·托罗的选择是在“反击好莱坞长期以来把丑当作邪恶的陈词滥调”。

“艾洛迪的面孔让观众有机会看到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物,而不仅仅是怪物。”

这种改编也呼应了玛丽·雪莱原著中的某些核心主题。

1818年的小说《弗兰肯斯坦》不仅仅是一个恐怖故事,更是对科学傲慢的警示寓言。

当你在PubMed上搜索Frankenstein时,会发现256篇文章。

科学文献中的“弗兰肯食物”、“弗兰肯细胞”、“弗兰肯法律”等术语随处可见。

这些用法反映了现代社会对生物技术发展的深层焦虑,与玛丽·雪莱当年对科学过度发展的担忧如出一辙。

德尔·托罗的改编,不过是将这种焦虑以符合当代语境的方式呈现出来。

在一个外表至上的时代,一个美丽的怪物或许比一个丑陋的怪物更具颠覆性,也更能引发人们对科学伦理的思考。

弗兰肯斯坦故事最深刻之处,在于它揭示了造物者与创造物之间那种互为镜像的复杂关系。

这种关系也同样体现在电影制作过程中。

德尔·托罗与维克多·弗兰肯斯坦之间的相似之处,让这部影片更加特别。

正如弗兰肯斯坦博士一生致力于创造怪物,德尔·托罗也把毕生精力投入到这部电影中。

在2025年Netflix Tudum节目中,德尔·托罗自豪地表示,《弗兰肯斯坦》是他一生创作历程的巅峰之作,他说:“怪物已经成为我个人信仰的一部分”。

奥斯卡·伊萨克对这部电影充满热情,他提到:

“这是一个关于才华横溢的创作者为了将自己的作品变为现实而走向疯狂边缘的故事……他多年来一直在追求着”。

这句话既是对德尔·托罗投入的极大肯定,也凸显了他数十年如一日的热情与执着。

这种造物者与创造物的镜像关系,也体现在演员与角色之间的互相塑造。

雅各布·艾洛迪不仅仅是扮演怪物,他本身就是德尔·托罗和希尔共同创造的艺术品。

希尔坦言:“他骨架太好看了,没必要遮盖。”“弗兰肯斯坦想造的是保时捷,不是旅行车。”

这种完美主义的追求,与维克多·弗兰肯斯坦的野心何其相似。

当代科学家仍在引用“弗兰肯斯坦”来讨论生物伦理,IEEE期刊上有论文追溯从《弗兰肯斯坦》到心脏起搏器的技术发展。

而1932年,八岁大的厄尔·巴肯看到鲍里斯·卡洛夫主演的《弗兰肯斯坦》电影后,引发了对结合电力和医药的兴趣,后来他成立了美敦力公司,开发了第一个晶体管心脏起搏器。

科学怪人的影子,早已远远超出文学和电影的领域,深入我们对于科技与人性关系的思考中。

来源:知识分子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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