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个时候白相不叫白相,叫春游,或者远足,很诗意,不是有句名言“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吗,可惜我不会写诗,否则我当时一定要赋诗一首。
文/桐城一派
1982年,桐城在浙江桐乡三中读高二时,全班组织去嘉兴南湖白相。
那个时候白相不叫白相,叫春游,或者远足,很诗意,不是有句名言“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吗,可惜我不会写诗,否则我当时一定要赋诗一首。
老照片确实能够勾起人的回忆,尤其是那些年代久远、相片泛黄的老照片,心中的柔软不经意之间被照片上的某个场景击中,泪眼婆娑谈不上,触景生情肯定是免不了的。
比如说,这张我跟阮庆生(阮倾慎)、丁国良的合影,就让我感慨万千。
阮是我们班长,瘦长个子,戴副黑框近视镜,嘴巴一张,地道的“吾侬吾啦”的濮院牌腔调,皮肤黝黑,我私下里叫伊“小黑皮”。当然,当面是不叫的,要搞好同学关系嘛,这个还是拎得清。
阮跟我关系不错,因为都喜好文艺的缘故,文艺老青年、班主任顾树华老师就让我们组CP,在学校迎春文艺会演上说相声。当时我们也不懂相声有捧哏和逗哏之分,反正就是图个乐子,各说各的,不分捧逗,好玩就行。
因为我文笔好,相声脚本都是我先起草,庆生润色后,交顾老师过目审核。没想到,第一次上台演出,就大功告成,赢得台下阵阵喝彩。我们吸粉无数,成了三中的大名人。
说到我和庆生的相声组合,不得不提到我们班还有一对女同学CP,那就是吴小红和俞坤仙的独脚戏组合。独脚戏源自沪上,跟北方相声差不多,也是语言类节目。吴和俞是越剧票友,唱越剧是她们的拿手戏,边唱越剧边插科打诨,倒也大受欢迎,也成三中网红也。
再来说说丁国良,我的同桌。在三中,我和国良几乎形影不离,睡同一个寝室吃同一桌每月菜金3.9元的包菜制,一起早操早自修,同上文科班,听朱其梁老师吹他杭大中文系读书时的牛逼往事,看沈善玮老师说话慢吞吞随时要睡着的样子。
我和国良英语都一般,高一时马马虎虎,还凑合,到了高二就直线下降了。高一的英语老师徐雪英是退休返聘的,说话咬字很重,尾音很长,很好听,国良常常模仿徐老师的腔调叫同学名字,毛林根,朱龙兴,学得惟妙惟肖。
学徐老师口音,若国良称第二,第一必须空缺。
高二时英语老师换了姚平,明显是另外一种风格。徐老师每次公布英语考试成绩名单,从高分排到低分,一个不少,公平合理,哪怕不及格也不难为情。
姚老师倒好,按高分到低分一个个名字报过去,眼看到及格线以下了,他就懒得报了。
后面大概还有十几位同学,我和国良自然榜上有名,我们相视苦笑,尼玛,不报比报了还难过啊。
有一次夜自修,我和国良翻墙到濮院影剧院看电影,回来时被蹲守多时的顾老师抓个正着。一顿批评是少不了。
还有一次夜自修,我和国良溜到与三中一河之隔的镇郊农村,挖了好多番薯,满载而归。不知道哪位同学告密,这事让顾老师知道了,又是一顿批评。
四十多年前的往事,现在回想起来,历历在目。
年少不懂事,懂事已中年。其实,即便现在临近退休,也不敢拍着胸脯说,我已经完全懂事。哪怕人走完一生,可能还在懵懵懂懂中徘徊。
要不怎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吗。如果时光真的能够倒流,谁不想再回到那段青葱岁月呢。
所以,穿越剧都是骗人的玩意。
曾经的少年,永远回不来了。
-完-
来源:桐城一派一点号